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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黛玉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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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及茾過後,就每日裏在屋裏繡嫁衣了。迎春的婚禮她也沒有參加,只是綰玉去了賈府給迎春添妝。然後,綰玉也不出門了,整日在家陪著黛玉。黛玉讓她出去玩或者是邀請幾個小姐妹來家裏做客,綰玉都說沒意思,只想好生陪著姐姐。黛玉想,綰玉是怕自己成親後就不能常見面了吧。想趁著這段時間多陪著自己,也省得自己無聊。果然是個貼心的好孩子。

綰玉的生日在她自己的要求下也沒有邀請外人,只是父女三人一起去了林家在京城的莊子上住了三天。六月間正是莊稼長得旺盛的時候,綰玉好奇的問這問那,莊頭媳婦跟在在一邊輕聲解釋著。林如海見著糧食長勢喜人,也很高興。黛玉想的則是自己小時候回農村姥姥家,也曾跟姥姥一起去地裏除過草,和小夥伴們一起在寬敞的場院裏玩耍的片段。

轉眼就到了新年,父女三人一起守歲,林如海想著過了年蕭澈就出了孝,黛玉今年是一定要嫁出去了。雖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欣慰,那時候瘦小多病的黛玉也長得亭亭玉立,到了成親的年齡了。要是敏兒還活著就好了,林如海看見黛玉和綰玉打鬧,就收起了傷感,和姐妹二人說起話來。

初二,林如海領著姐妹二人去賈府拜年,沒有多待,當天就回來了。及至二月十二,黛玉生日,林如海想給黛玉大辦,但黛玉說只想陪著父親和妹妹,林如海想了想也就沒有勉強。二月裏,蕭澈也出了三年孝期,聽說是東平郡王親自主持了蕭澈的除服儀式。

四月初八,大吉。東平郡王妃和西寧郡王妃親自帶人擡著聘禮來到林府,正式下聘來了。這日,林府正門大開宴迎兩位王妃。因為林府沒有女主人,林如海只得把賈母請來了,因著王夫人這兩日病了,就只有邢夫人和鳳姐陪著賈母來了。等兩位王妃到了,林府燒香鳴炮,賈母和邢夫人鳳姐親自到門口將兩位王妃迎了進來。

林如海接了婚書,又將坤書給了王妃,將侯府送來的聘禮一半回給王妃。又將黛玉給蕭澈做的禮服衣帽等都交給兩位王妃帶回。儀式完成後,賈母陪兩位王妃吃了些茶果,又入席宴飲,直到兩位王妃回府。林如海又拜謝了賈母的幫忙,讓管家親自送賈母她們回賈府。

後東平郡王府又送來成親日期,就定在今年的九月初十,林如海雖有不舍,但也同意了,馬上著手讓人去侯府量了新房,因為木料都備好了,只多雇些人做床和家具。黛玉早在林如海回京的時候就把自己手裏的嫁妝單子和銀票給了林如海。

林如海斟酌著,給黛玉一張新的嫁妝單子,黛玉只見上面有陪嫁莊子四處,鋪子四處,田地十頃,住宅兩處;金銀首飾,珍珠玉器若幹;生活用品若幹;家具擺設若幹;四季衣裳以及各種布料被褥若幹;古董字畫若幹;藥材香料若幹;各色筆墨紙硯若幹;還有陪嫁嬤嬤,丫鬟,廚娘和陪房。林如海還給了黛玉三十萬兩的銀票,說等綰玉成親,也有她三十萬兩。以及特地給黛玉的古籍珍本。

到了八月底,木工們做好了家具:金絲楠木拔步床一張,美人榻一張,炕桌兩張,衣櫃兩套,書櫃一張,書案一張。其餘家具,全在嫁妝裏。湊夠滿滿的八十擡嫁妝。林如海將蕭澈給的另一半聘禮也給黛玉做了嫁妝,林家並沒有留。到了九月初九,由鳳姐帶人送嫁妝到了侯府。

寶釵探春湘雲來給黛玉添妝,迎春也由她夫婿陪著來了,看迎春的面色,比在賈府時還多了許多的神采,想來過得十分幸福。姐妹們說了會兒話,邢夫人便進來說明日大姑娘還有的忙,便領著姐妹們走了,迎春也隨著出去了。晚間,張嬤嬤面色緊繃的給黛玉一個小本子就出去了,看背影很是慌張。這就是傳聞中的春宮圖了啊。黛玉打開看看,看慣了動圖,再看這麽原生態的靜圖還有些不適應啊。

黛玉正翻著書,就聽雪鷺說:“二姑娘來了。”黛玉忙把書藏到枕頭下,帶壞小孩子就不好了。綰玉穿著中衣走了進來說:“姐姐,今晚我想在你這裏睡。”黛玉同意了。綰玉摟著黛玉的胳膊說:“姐姐,我舍不得你。”黛玉看著小丫頭眼淚掉了下來,趕忙說道:“我就算成親了,也還是你姐姐啊。我會常回來的,你也可以常去侯府找我玩。只是我出嫁後,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也要照顧好父親。”綰玉點頭答應了。姐妹二人又說了許多話,趙嬤嬤在外說道:“姑娘們快睡吧,明日姑娘還得早起呢。”姐妹二人這才睡下。

九月初十,吉日已到。黛玉一早就被挖了起來,好好的洗了個澡。林如海請了禮部劉尚書的夫人做全福夫人,她兒女雙全,公婆俱在。尚書大人和林如海還是同年,請她來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劉夫人先拿細線給黛玉開面,又讓丫鬟們給黛玉上了妝。黛玉本身就白,又剛開面,她自然不讓丫鬟給上太多的粉,只撲了薄薄一層。劉夫人又給黛玉梳頭,邊梳邊說道:“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發齊眉,三梳梳到兒孫滿地。”黛玉聽她說著祝辭,又想到自己現代的父母,最期盼的就是有人娶自己,現在自己就要成親了,他們還不知道怎麽樣了呢。想著,眼淚就掉了下來。眾人一見以為黛玉舍不得離開家,忙勸她說好日子,不能哭的。黛玉也只是發洩一下思念之情,很快就止住了眼淚。

黛玉換好禮服,因為蕭澈是侯爺,所以黛玉可以頭戴鳳冠,身著霞帔。黛玉陪著林如海和綰玉吃了辭家宴,然後回到屋裏坐好。就聽得外面鞭炮齊鳴,雪雁跑進來說:“姑爺已經到大門口了,正催妝呢。”劉夫人忙給黛玉蓋上蓋頭,嬤嬤扶著黛玉來到前廳拜別林如海。黛玉跪下說道:“父親保重,女兒今日就要離家了。父親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女兒擔憂。”林如海說道:“我兒安心,為父和你妹妹都會好好的。我兒日後要好好操持家業,敬愛夫君,友愛親戚,且不可驕奢跋扈,仗勢欺人。”黛玉紅著眼睛應下。

一時蕭澈進來,和黛玉一起給林如海磕了三個頭,黛玉由賈璉背到轎上,蕭澈上馬,林府又放了鞭炮,這才回府。黛玉回頭,雖然看不到,但也知道離林府越來越遠,以後自己就不能常回林府了,想想這些年林如海對自己的疼愛,自己和綰玉的點滴,眼淚又流了出來。真的是,不管古代還是現代,成親總是喜悅中帶著傷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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